已经不是面红耳赤,而是全身羞愧得燃烧起来。

她脑子里装着这件事,辗转反侧,怎么也睡不安生。最后她的视线落在墙板上,不确定地抬起手轻轻敲了下。

静谧的黑夜搅动着她不安的心脏,听觉无限放大,隔壁一整晚都很安静,叶芸甚至不知道大哥后来有没有出门。

过了好半晌,就在她准备转过身不去想这件事时,白闻赋清了下嗓子,声音极低,却足以让叶芸重新竖起耳朵。

她侧身而躺,对着墙板唤了声:“大哥.”

又隔了一会儿,叶芸才依稀听见一声低沉的“嗯”。

顿了顿,她才尝试询问:“那条牛仔裤我应该是缝错了吧?要不你再给我,我把线拆了。”

白闻赋没有回应,短促的轻笑声一带而过,驱散了叶芸心中的不安,隔壁便没了响动。

后来白闻赋并没有将裤子给叶芸,叶芸偶尔仍能看见他穿着那条缝错的牛仔裤,似乎.他也无所谓。

吕萍之后又来喊过叶芸几次,邀她一起去舞厅玩。叶芸都婉拒了,她明白,有些东西虽然绚烂多姿,但并不适合她。她无法做到那么豁达,每次和不同的男人牵手跳舞。更何况,闻斌出门在外挣钱本就辛苦,她没有理由拿着他留的钱去找别的男人跳舞。有些事情,体验过一次,足矣。

两个月一晃而过,叶芸满了二十,从法律上来讲,她到了婚嫁的年龄,然而闻斌不在家,也没人再提起这件事。这个整岁生日她是在悄无声息中度过的,在这个日子里她格外想家。从前在家,叶芸的二妹总会记着给她下一碗面。

而今年,不再有人能记起。

晚上的时候,叶芸从水房回来。佟明芳已经进屋睡觉了,家里没开灯,她摸黑走到房门前,推门的时候,碰到门把上挂着的梳子。

那是一把檀木梳,色泽清润,边上一排浮雕刻成百合花,闻上去有幽淡的香气。叶芸没见过这么精巧的梳子,拿在手中爱不释手。

她翻身上床贴着隔板轻轻敲了敲,对面没有回应。她又等了好一会,直到入睡前白闻赋都没有回来。

于是第二天早饭时,叶芸便试探性地问佟明芳:“妈,昨天的梳子”

佟明芳莫名其妙道:“什么梳子?”

叶芸便没有继续追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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